2008年11月27日 星期四

青春●跳躍

穎:

妳好嗎? 或許仍然在與工作搏鬥,或許又是想起了什麼,因而在大雨的夜,又赴一場微醺的邀約。

我最近還是老樣子,每天都為生活忙碌啊。追逐時間,入行以後就已知道是我的宿命。而真理公義啊,有時在虛幻的世界裡像是一種奢侈的想望。

說著說著又沉重了。還是說些開心的吧。穎,妳有沒有看過日本漫畫《灌籃高手》呢。前些日子,從一名認識的二手書商裡,買了一整套的《灌籃》,圓了少年時的心愿。

我想對於我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灌籃》已成為一個代表性的漫畫。《灌籃》從1990年就開始連載,但我卻是在1996年才開始接觸它。

最初的時候是從死黨阿健那裡借來看,後來則是從連載的《漫畫週刊》裡每個星期裡追著看,當然,《漫週》也是阿健買的。因為即使是已上了中學,零用錢沒有多到可以讓我去買漫畫。即便是有,也是一點點的存起來到需要時可以用。

我不算是是運動細胞發達的人,曾經有朋友說過,只要球是圓的我都打不好。所以我羽球還打得不錯,但是妳要相信,我也會打圓的球,而這球類就是籃球。

我不諱言這是拜《灌籃》所賜。但請妳相信中毒更深的不是我,因為轉過頭妳會看見病入膏肓的阿健早已把頭髮剪成如主角櫻木般,卻又不如櫻木的小光頭,而且還染上了紅色(沒錯至今他那種四不象的樣子仍是哥兒門的笑柄)。

從前開始看《灌籃》時故事的主角們和我們一樣是高中生。如今18年過去,我也已成年,他們卻仍還是定格在紙上的高中生。

說 起故事中的情節別人印象深刻的或是主角們在比賽中的情節,但更令我深深難忘的,卻是一些賽場下的時光。辟如三井夀回到籃球場搗亂口口聲聲要毀掉籃球,其實 卻沒有人比他更心系球隊。譬如為了幫櫻木練射球,他的好朋友們花掉打工的錢,化為一盒盒的錄像帶,陪著他櫻木投了兩萬球的訓練。還有就是副隊長四眼兄木 暮,在幫助櫻木練球時說,如果贏不了下一場比賽,下一場就是籃球生涯的終結的黯然。

而我最最喜歡的,就是在完結篇時,櫻木對教練安西先 生說:我終於了解了,老爹所說的堅定不移的決心。還有隊長赤木最後對同伴們說:這支球隊真是棒級了!

每每看到這些畫面總會心中有些暖暖的,仿佛從中體會了什麼。

1996年《灌籃》連載完畢但其實我是等到中學畢業才追完這本漫畫。於是仿佛故事結束年少的歲月也随之遠去。

我想很多人都和我一樣都覺得《灌籃》的結束是下一個新篇章的開始。然而至今已經十幾年了卻仍沒有下文。這些年來世界不缺精彩,只是時刻昐望的隊伍仍然沒有再在球場上飛躍。

多年以後我很少打籃球了。然而這麼多年以後看《灌籃》,仿佛一些遺忘的重回心底。當遠處再次傳來運球聲響,我知道那是曾經年少不可重回的記憶。與哥兒們說起《灌籃》少了當年激情,卻會有象在訴說一個遠走朋友,永遠都溫暖。

也許正如一些人所說的,《灌籃》里的朋友們都不存在。可他們又總是存在的,在每一個曾經青春跳躍的人的心里,永不老去。

2008年11月8日 星期六

歷史早有答案

檳城民聯政府設立中文路牌引起爭議,近日以來已從檳州本島延燒至國會,甚至有大專青年組織指檳州政府有關決定違憲,擬起訴政府。

設立中文路牌一事遭來爭議,己是可預見的事。只是該爭議從檳州本島至國會的爭論,卻往往後出現一些令人噴飯的邏輯,叫人不敢恭維。

其中,說設立中文路牌等同挑戰巫文作為國語地位的說法最為可笑。檳州政府在設立中文路牌時,可沒有要將原有的國文路牌拆掉,反而只是設在其下方。因此,國語路牌不但保留,甚至在視覺上更是高高在上,誰敢說檳政府挑戰國語地位?

再來,旅遊部長拿督阿莎麗娜在國會中回應有關課題時,說增設中文路牌與旅遊業沒有直接聯系,更是讓人莫名其妙。我想部長大人說這句話時,應該是患了選擇性失憶症,因為在大馬引以為傲的吉隆坡國際機揚中,所設立的日文、英文指示牌等,不都是為了方便旅客嘛?

如果是其他語言指示牌與旅遊無關,那旅遊部何需花費巨資來設立這些指示牌?如果明知於旅業沒用,那就是浪費公帑,需向人民解釋。

檳州申遺成功自然迎來許多旅客,設立中文路牌可說無可厚非,除非旅遊部只歡迎看得懂國文路牌的旅客到訪。

又有人說,路牌中不能擁有除國文以外的另一種語文,可是事實上,在許多州內,路牌上除了國文外還有爪哇文,這樣說來莫非阿拉伯文地位在大馬與國語平起平坐?

大馬通用語文除了馬來文外就是英語,之後是中文、再來就是淡米爾文了。除去以上語文,還有土著們用的語言,這樣算下去爪哇文算老幾?

因此,如果說官方可以默許在路牌上使用爪哇文,卻對中文大加鞭笞,可以說是雙重標準的體現。如果官方肯承認有雙重標準的話,我想中文路牌課題容易解決得多。反正是有雙重標準,其他鼓噪的人死了設立中文路牌這條心吧,因為標準怎樣都是別人設的啊。

其實在多種語言路牌爭議中,回顧歷史就已有答案。在新山開埠的地點之一陳厝港,保存著一個路牌。路牌因為年歲久遠,木質都已經發黑。字跡卻依然清昕可見。

制作路牌的人,以爪哇文、 馬來文及華文,標明曾經繁榮一時,如今卻風華不在的老街名。「Jlan Kangkar Tebrau kecil」、「惹喃港下咭唧」,正確的翻譯就是Kangkar Tebrau支路的意思。

多語文路牌在大馬百多年前就有了,不但是大馬多元族群社會的反映,也是民族之前包容的體現。所意,政客們不必把多語文路牌政治化,因為歷史已教會我們,在多元族群國家裡,路牌應怎麼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