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24日 星期二

華巫印源自一家

發表「華人寄居論」的巫統升旗山區部主席阿末依斯邁提前解凍恢復黨籍,消息傳出引起許多漣漪。

對於阿末依斯邁,我並不十分熟悉,倒是他去年所說的「華人寄居論」倒言猶在耳。有關於阿末依斯邁的「華人寄居論」,其實是一種老調重彈,除卻阿末,其實仍有許多政客都將華人寄居這樣的思維掛在嘴邊。不同的是,這些人沒有明確說出來,而是用言論去包裝這樣的思維。

在過去的柔佛州立法議會中,柔佛巫統行政議員及部份巫統州議員在參與辯論,觸及國民團結課題時,強調國家的團結是馬來人和非馬來人合作所取得,馬來人同意給予非土著公民權促使國家獨立,因此在推行國民團結時,非土著應「以史為鑑」,不應諸多要求,否則國民團結無法塑造。

這樣的論調看起來似模似樣,但深入分析以來就不難發現其中可以探討的地方,其中「以史為鑑」就十分讓人玩味。當巫統議員強調三大民族團結必需觀照歷史時,是不是表示巫裔之外的國民,必需認同大馬的獨立是由巫裔給予非巫裔公民權,而巫裔是這片土著的主人,其他皆是寄居者?

308大選之後,或許一些政棍明白馬來主權這樣的議題已無法再獲得支持,因此都沒有在公開的場合中表達,但是從言語中看來,這樣的概念已根深蒂固難以除去。

其實要信奉種族主義並不是一件容易。種族主義者不但必需確認本身的族群是純種的,而且比其他族群都高人一等,同時還必需確保本身族群可以和其他族群區分開來。

然而,檢視大馬現實社會,這真的可以做得到嗎?大馬多元社會里,跨族通婚的情況一直存在。因此當一名巫裔人的雙親有一人是非巫裔,又或者一名華裔的雙親中有一人是非華裔時,那他/她本身,到底該如何確定本身的族群定位?

就以我為例。我的外曾祖母就是名印裔,所以嚴格來說我有八份之一的印度人血統。父親小時家貧,姑姑出生後,被巫裔回教徒家庭領養,多年後再次相認已是個不折不扣的巫裔大娘。雖然不曾與外曾祖母相見,也和姑姑說著不同的語言,但誰能否認我們之間不能剪斷的血緣?


在大馬一些政客仍強調族群思維,強調非土著寄論時,來自亞洲90位科學家,參與「人類基因組組織泛亞單核酸多態小組」的研究報告,顯現代亞洲人是由印度大陸遷徙而來,而東南亞是東亞和北亞人口的主要來源。

有關結果是根據近2000名參與研究的亞人進行基因定型分析所得出的結果,報告更發表在最一期的《科學》雜誌上,擁有科學根據。依照上述研究報告,華裔在東南亞不但不是寄居者,更可能是最早期的原住民之一,而在更深一層追究,印度大陸才是眾人的老家,你我都是寄居者!

這樣的結論,我想並非是所有信奉種族主義者所能接受。因此,在科學論證大家都擁有相同祖先的時候,我想若種族主義者要自認純種就必需拿出證據證明世家清白,以免在發表示諸多種族言論時,背負上數典忘祖的罪名!

東方群英會 2009 12月 (得獎 作品)

一個馬來西亞與種族主義

国家干训局课程风波闹得沸沸扬扬,看著课题就要越吵越烦,结果前首相敦马哈迪在遭巫统后进抨击,自爆本身是“种族主义者”,而巫统则是“种族性政党”,使事件有了爆炸性进展,相信未来一段日子干训局课题,将会延烧到种族敏感课题上。

掌政 22 年的敦马在日前直言,本身是种族主义者,更称巫统是种族政党,同时进一步挑战自称“反种族主义者”的首相署部长纳兹里退党,这翻冲突性言论,与在过去大半年来,国政政客一致呢喃“一个马来西亚”歌诵声中相较,十分刺耳。

可是刺耳之后,却也让人豁然开朗,原来向来倡导团结的国阵,是个不折不扣的种族性政治联盟!?

以上的结论并非随便说的,而是根据掌政大马 22 年敦马哈迪一番言论的逻辑所作出。敦马说:我是种族主义者,巫统是种族性政党,因为它不让外族人士加入。

因此,如果用以上的逻辑这样来延伸:我是种族主义者,马华 / 国大党是种族性政党,因为它不让外族人士加入,岂不也可以说得通?那么这样的结论再延伸下去的就是:巫统 / 国大党 / 马华的党员,全都是种族主义者,因它不外族人士加入。

得 出这样的结论,有人会认为是以偏概全。然而,若认真检视大马政治现实,不难发现一直以来国家都是笼罩在族群政治之下。或许有人说,虽然马华巫统国大党是种 族性政党,三党领袖都超越族群,可这样的说法仔细想起来很奇怪,即然是种族性政党,那当然所做的一切都将是为了自己的种族,又如何能超越族群呢?

308 大选以来,为了夺回失去的半壁江山,国阵(巫统?)推出“一个马来西亚”概念,强调民族包融谅解,国阵衮衮诸公,不管大小场合都叨念著「一个马来西亚”,人民才刚要上相信政府的团结用心,却因敦马的一句话,宛如被从头浇了一头冷水,要重新审视国阵政府的政策。

敦马作为前首相, 22 年以来相信不只一次强调团结是立国根本,但如今直认本身是种族主义者,是否显示曾经宣示的民族团结是一种假像,惟有单一种族辉煌才是其所要达到的政治目标?
敦马一句:我是种族主义者,一些人或可看成是这位前国家领袖在受到挑战时,耍嘴皮子随口作出的回应,却不可以忽视其中的严重性,尤其大马这样的多元民族国家里。除却敦马,国家中有多少人是种族主义思想奉行者,值得人民担忧。

多元民族共处的国度,种族主义不能也不该存在,因为这不但将分裂族群,同时也是民主社会的毒瘤,若不及早摘取,恐将祸延全身。

相对于“国政成员党党员是种族主义者”,我宁愿相信其中必有反种族主义者的存在。惟要证明这点,国阵成员党跟随著必需有所反应。 308 大选证明了人民对种族主义的反感,因此作为有良心的政治领袖,都应对种族政治迎头痛击。

政治现实已证明了种族政治不是大马的出路。从散播极端种族言论,到种族主义的敦马,干训局课题或将因触及“种族敏感神经”而遭“消声”。然而,国民若不正视相关课题的探讨及政府所应做出的改革,大马民族团结都将只在原地踏步。

東方群英會 11/12/2010

請敢敢發言

308大選使大馬國會形成兩線制雛形,對大馬社會來說是好是壞,各有不同的說法。有人說政府沒有超過三份二支持,難以為國家施政。另一方則認為,勢均力敵的朝野,將為國家政策及計劃作出強力監督。兩者都有道理,但由近日在國會所揭露的兩項事件來說,或許後者對人民來說為為有利。

新一季的國會中,在副工程部長楊昆賢在回答環節中,揭露新國家皇宮的建費,由預訂的4億,飆漲一倍到8億令吉,引起詬病。隨後,在另一次的回答中,再遭在野黨揭露,內閣在沒有知會國會的情況下,決定耗資8億令吉興建國會大廈。

在首相署部長依德里斯於上月尾,就國債情況發表國家破產論之後,政府決定花費巨資在上述兩項大型工程的情況被揭露,立刻引起人民關注。

除了鑑於王權威望使大皇宮建築費高漲課題不了了之(人民終究會自行判斷),國會搬遷課題因反對聲浪,迫使內閣決定放棄興建新國會大廈,可說在野黨真正發揮了監督施政的作用。

柔佛長期以來是國陣堡壘,州政府都是國陣組成。筆者不敢說長期以來柔佛州政府在拓展柔州上毫無建樹,但州政府向來喜歡砸大錢進行建設的作風,近年來就顯而易見。其中,依斯干達新行政中建造費愈4億5000萬令吉,資階段的中央政府部們大廈,工程也愈5億令吉,合計約10億令吉。

依斯干達城是柔南經濟特區的一部份,發展資金雖由中央政府承擔,惟建造費之巨令人咋舌,但上一屆的柔佛州議會中,卻少有議員曾質疑政府花大錢拼建設的政策。

位於新山市區,俗稱州政府大廈的蘇丹依佈拉欣大廈,因發展格局而不敷使用是事實,行政中心搬遷至努沙再也無可厚非。但州政府是否有必要花巨資建成獨立的州議會大廈,及大臣、州秘書及行政議員辦公室,實在值得商榷。

新州議會大廈美侖美奂,可一年卻只派上用場兩三次。諾大殿堂可容赏幾百人,可每逢州議會,占用會議厅的州議員人數,全數出席也只填滿三份之一的空間。

而大臣署平日雖有行政人員及州領袖在其中坐鎮,惟總是令人質疑行政人員與諾大空間,是否成正比。

依斯干達行政中心的建設,橫看竪看都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金錢。如今建設已塵埃落定,再多的質疑都是枉然。

惟如果當初有關工程的建設獲得高度關注,州議員勇於質疑工程的實用性,是否將能迫使計劃進行檢討,而最終作出修改,是百姓的一大福祉。議員承擔的是人民的委托,在議會上致力站在人民的角度上監督政策措施。

若只是在議會上當應聲蟲,用如何說服人民再次給予支持? 


南馬線上 18/6/2010

祂們是一體兩面。

大馬是個多元族群與宗教的國家,在這樣的一個多元社會裡,若存在著彼此之間的不了解,應被視為正常的現象,但卻不應有過激的反應。許多的矛盾糾紛或爭執,都應嘗試通過對話達致溝通。這是維持多元社會中不同族群之間穩定和諧的重點,可就是有人不了解。

是的,我要說的是就是近來在雪隆、霹靂所發生教堂被人破壞事件。教堂遭受破壞一事發生在高庭判決《先驅報》可使用"阿拉"之眼之後。雖然沒有證據顯示,兩者之間有任何關連,卻無法讓人不將之摆在一起作為聯想。

我不想在這裡討論高庭是否判決正確、天主教是否可使用"阿拉"等,因為畢竟我不是其中有深入了解者,也不會引經據典。而我比較想談的是在發生一連串可能是涉及宗教之間的衝突後,一些人的反應。

教堂被攻擊後,前首相敦馬在報章上回應此事,稱"宗教課題"就是敏感,不應該公開討論,並直言本身在任內不曾讓今天的情況發生。敦馬以上的言論令人訝異,難道一些事件盡館敏感,就不該深入了解,反而應將之掃入地毯上眼不見為淨?

身在大馬國土中,多元族群及文化、宗教已是不可讓人忽視的事實。不同的信仰及生活型態的人在同一片同土上生活,產生矛盾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即便是一同長大的親生兄弟也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何況是信仰及生活型態大相廻異的社群?然而有爭執並不排示結果一定是壞的,反而是制造機會讓各造通過討論達致諒解。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沒有經過相互討論、交流就能達致妥協。有問題就必需經過對話來解決,可是大馬社會裡就有人不喜歡這樣做。相對於對話增近理解,這些人更崇尚於關上對話大門,然後粉飾太平說大馬社會安穩民族相處融洽。

不以文明方式對話而以高壓手段鎮壓,無異於切斷人民智慧上的長進,最終產生的不是諒解而是壁壘分明而對立的下一代。

另一方面,在高庭宣判後,就有許多聲浪要示不滿。表達不滿也擺,可是有人卻進一步要求王室介入這次的風波,這是令人擔憂的。在剛過去的一年裡,不只一次發生糾紛後,就有某方要求馬來王室介入。

大馬是聯邦議會君主立憲制國家,王室在大馬社會中獲得遵重,各州君主依州宪法而擁有各自權力,但這些權方是否應高於聯邦宪法?即便是君主立憲,大馬仍立司法機構,人民都認同有糾紛即應往法庭解決。而法庭的判決應獲得尊重。如果一發生有違已愿的判決結果,就要求王室介入,即等同否決了司法機構的地位,為三權分立的民主系統制造了缺口。

由此可見,一些問題不應該逃避,更不應該使用錯誤的管道來解決。對於國內的一些宗教敏感課題,設立跨宗教理事會進行長期及公開性對話,以達致諒解,是非常必要的。

在全球化的時代裡,地球村時代已降臨,可以預見的是,不同生活文化的人民將可密切地相聚在一起。對於一些彼此之間的矛盾若不加以正視而選擇自我封閉或訴諸暴力,社會安穩合諧不過是夢囈。


東方群英會 14/1/2010

如果那天來臨

友人在美國波士頓旅遊,在面子書上留言,如今當地雪花紛飛,一片美麗的雪景讓他陶醉。羡慕之餘我回复,欣賞雪景之餘,也請關注全球暖化的危機。

當時適逢哥本哈根全球減排高峰會的舉行,這不過是一場配合時事的戲虐之言,卻獲得意想不到的回复。友人回复說,環境危機並不是個人能解決,即便如此他也無需擔心。

他說:it's beyond my control(這不在我控制之內),更拋下一句,未來的世界就讓後代子孫來應對。這樣的回复頓時令我瞠目結舌,也頓時了解為何哥本哈根峰會,各國領導人都無法就減碳排放量達成協議。

在環境危機越來越嚴竣的世代裡,環保課題近年來一直受重視。全球暖化的情況令人擔憂,月前所發佈,由於北極冰帽溶解,北極熊失去容身之處無法捕獵,最終餓極食子的照獲得主流媒體競相刊載,引起舉世震驚。

氣候變遷人人都明白必需有所反應,然而來到氣候鋒會商談減少碳排放量時,各國領導人則互不相讓,至減排無法達至協議。其實,減排工作對一國經濟有重大影響,因此在利益當天,各國無法達至協議可以了解。

然而,如果將減排以為護球持繼生存來看,各國無法讓步就讓人遺憾。減少碳排放量,意謂著為生產工業加上牢套,也等同經濟可能放緩,這對發展中國家來說當然無法接受。

而自工業革命以來取得進步的先進,將如今全球暖化責任歸於現黛發展中國家,也難以說得過去。而在先進國互相推託責任的時境中,地球一點一滴的在衰弱,則是不容忽視的情況。

在全球減碳排放量工作上,先進國應作為領頭羊,否則難以服眾。再者,在環保科技上有突破成就的國家,也應進行技術轉移,協助發展中國家鄉進行減排,而非將環保科技作為賺錢的商品。

作為發展中國家,也不可以在發展中為理由而缺席環保行列,需知環保工作必需攜手共同努力,才會有成果。

在网絡上流傳的一部影片:人類消失後的世界:重生的地球有這樣的描述:當全世界的人類在一瞬間消失,1個小時後所有機器停止運轉、幾小時後,最後一座核電廠停工。全世界化學工廠失火,釋放出毒氣。

人類消失6個小時候,世界重新回到黑暗時代。10天之後,全世界電器停擺,核電廠爆炸,相當於250原子彈威力,幅射四溢。以上的情況看似駭人,實則卻有另一個致命的驚喜。

這些驚喜即是動物脫離囹圄重進純然求存的年代,人類消失僅11個月,自然才開始反撲。到時,植物生長、野草從街道縫隙迸出;樹木開始覆蓋建築物與綠水。230年後,人類文明消失殆盡。

影片的結尾做出了這樣的結論:地球已存在45億年,相對之下人類的文明不過等同眨眼的瞬間。地球沒有人類仍持續運轉,人類失去地球卻仍生存。

人類消失,地球自可彌平人類帶來的傷害。因此在如今,人類能做的也只有讓步與自然。這不但是各國領導人,也是每個地球人所應深思的。

南方之見 26/12/2009

先給我替代交通再來談!

盛傳將於今年五月落實的新汽車燃油津貼架構,日前傳出喊停。根據內幕消息指出,內閣是基於初步透露的汽油津貼措施遭人民大力反彈,而改變主義修改架構。

新汽車燃油津貼架構暫時取消,我想對許多中下階層人民,包括筆者本身來說,都松了一口氣。因為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之前透露的新汽油津貼架構,都為車主帶來一定影響。

縱觀之前由內閣員所透露的新架構措施,包括以引擎排氣量來定奪每月應獲的津貼燃油、國民必需以大馬卡來購買氣油,甚至每個國民只能為一輛車注冊進行檢視,無不充滿弊端。若政府一意孤行落實新汽油架構,人民強烈反彈是意料中事。

政府在高油價年代,要逐步減低對汽油的津貼,無可厚非。老實說,在外國都已開放油價跟隨市場價格浮動之際,大馬還在為國內油價給予津貼,不但使國家開銷增加,也令國民對高油價時代來臨毫無危機意識。

然而高油價年代並非近來才開始,有關情況是近10年來國際中受人關注的議題。有遠見的外國政府,在預見有關情況時,已著手大力打造完善公共交通系統,未雨綢繆。

回望大馬政府,卻是否有為該情況做好準備?當國際油價高漲,政府醞釀讓國內油價逐步開放,以減輕負擔,卻對人民在面對國際油價時,所將遭受的衝擊視而不見勿耳不聞,叫人民情何以堪?

在迎接開放油價的時局當而,政府所應確保的是公共交通系統完善得足以讓無法負擔高油價的百姓,能夠使用公共運輸系統。

在首都都隆坡,輕快鐵環線聊勝於無,可在第二大城新山,輕快鐵計劃說了近20年,仍不見工程進行。同時,許多地區至今也沒有公共巴士川行,而德士濫收費的情況,也沒有解決。

許多普通百姓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買車代步。有人認為如今科技先進,如能引入以環保技術為主環保車,或可抵抗高油價來臨。然而事實上,政府在汽車稅務架構上對國產車實施的保護政策,使該大量引入環保車面臨阻礙。

因此,在種種條件的限制下,即便明白不該過度依賴政府所給予的燃油津貼,筆者仍不支持取消津貼。

政府若要落實油價自由浮動,則必需確保國內擁有完善公共交通系統(至少大城市必需如此),或開放汽車稅務架構,否則要人民支付高油價,一切免談!

南方之見 26/2/2010

這是什麼鬼模式?

首相納吉上任一年,趁著聲勢看漲推出新經濟模式報告,強調"政府沒有為土著股權設下任何目標",咋聽之下似乎果真與過去多年來遭人詬病的新經濟政策有所不同。

然而,接下來報告卻指出,政府仍會把焦點"放在土著企業上",卻不得不讓人恍然大悟,新經濟模式報告,其實是換湯不換藥,說了得於沒有說。

因為按照以上的邏輯,我們似乎可以做出這樣的假設:大吉沒有為自己的親生孩子馬末設下要給他多少錢的標準,但本身如有錢,大吉會先把錢給馬末。這麼一來,所謂新經濟模式,豈不是又走回了新經濟政策的老路!?

由納吉父親即大馬第二任首相敦拉薩所制定的新經濟政策,出發點本為了拉近本各民族之間的貧富鴻溝,然而在政策落實了的幾十年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政策只養肥了少數人民,大部份群眾仍無法受惠。

人民對新經濟政策被濫用而制造出來的不公政策終於發出怒吼,而在2008年的第12屆全國大選,醞釀出驚人的政治海嘯。國陣領導人轉換,新任首相納吉打出一個馬來西亞的全民團結理念,但始終叫人質疑。

在納吉一直提倡一個馬來西亞全民政治的同時,巫統卻對由二度進出該黨的巴西馬區國會議員拿督依布拉欣阿里,所一手策劃成立的土著權威組織,所發表的種族煽動性言論採取默許的態度,令人感到遺憾。

依布拉欣阿里或許可視之為一個無黨無派,只會玩弄種族課題搏出位的小人物,可是經由該會宣揚的理念,不得不叫人擔心。該會說:該會成立是為了捍衛回教、國語、土著和馬來統治者的地位。可是,至今為止,上述有哪一樣是受到侵蝕的呢?

雖然標榜非種族主義組織,更不是政黨,但且看該會所指責的單位卻正好是即大馬反對黨民主行動黨。進一步檢視,該會指責513種族衝突是某方面反愛國、反憲法、反回教、反馬來人及土著所引起。言下之意,即是警告有心人士不越過雷池半步,否則後果自負?這聽在華印裔耳里,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

副首相慕尤丁在國會下議院與反對黨領袖林吉祥辯論中,自言本身以馬來人自居,馬來西亞人居次,在國陣高唱的一個馬來西亞願景歌聲中,有如荒腔走板的曲調(或是巫統領導真正的心思?)。看來首相在醞釀大團結願景時,必需與自家人先溝通好概念,以免讓國民無所適從。

首相上一年,獨立民調顯示人民支持力回昇,一幅正面的景象。可筆者卻始終記得,308大選之前,國內也一翻國陣支持率一面倒的風景,結果大選結果國陣失去半壁江山。

對媒體有研究的人都知道所謂民調報告不一定準,表面上風平浪靜,水下急流暗湧總不叫人意外。308後國陣改革必需拿出政治勇氣,否則沒那麼大的頭卻去戴大頂的帽子,豈不遭人恥笑?

南方之見 3/4/2010